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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90年6月,一份由河南某县公安部门上送的审讯材料转到了中央军委一位首长的手里。首长阅完震怒了,当即在材料上批示道:“此案一定要从严从重从速处理,决不容情!”
措辞之坚定,态度之明朗,让人猜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案件,能如此震动中央军委首长呢?
这是我军有史以来的第一例边防军人拐卖外籍妇女案!
此案还要从一个叫秦全的边防战士说起。
越南妇女
秦全是广西边防某部五连战士,河南籍。过了90年年坎,他已是第三年兵了。可是,他既不想参加连队的学习和各项活动,军事技术又一塌糊涂,便依仗同籍的指导员胡世根的庇护,调到连部当了通信员。
这下,秦全自在了,一有空便溜岀营房四处晃荡,无事找事,打发无聊。日久生怪,终从他始整岀了一件惊动军委首长的大案。
1990年2月25日,这天是星期天,又逢阴历二月初一,一个当地百姓赶大集的日子,边镇比往常热闹了许多,边贸点里更是人山人海,嚷嚷声、吆喝声一片。
秦全毫无目的地在集市间东游西逛,什么都看看瞧瞧,但又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逛了一阵,他便出集市,在东头的一块草坡上停下来,眼前是一条S形的山谷。过了这个山谷,那边便是越南。
秦全心想:都说国界神圣,自己却不知道神圣在哪里?就是这么一个山谷,什么标记也没有,与别的山谷也没啥不同,山谷两旁除了山还是山,树还是树,有什么差别?听老兵讲,早几年这里还打恶仗,双方死了好些人,这大概就是神圣之所在吧……
中越界碑
出神的功夫,秦全突然好羡慕这些住在边境的老百姓们。他们挑着货物,提着手袋,进进出出这神圣的国界做生意、玩耍,根本没把出国当做一回事。
同时,秦全又怨恨自己身上这身草绿军装和肩上扛着的小小的下士牌子。神圣呵,跨过一步,外交上便叫侵权,部队内部则说是偷渡国境。
这也是他这两年来常常引以为憾的,感到自己枉在边境上待了几年,每天都可以走在边境线上,却就是不敢跨过一步,更别说到那边去玩了。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复员回河南老家,人家也许会问:在边境待了那么久,岀过国么?怎么说,出过?出过屁!
其实有好几回,秦全真想跑过去看一看再回来,但犹豫了好久,到底不敢。
现在,他脑子里又盘旋着这个念头,还是乱糟糟的。然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叫他的声音:“秦!秦!”
他回过头一看,叫他的是一个姓农的越南人,三十一、二岁左右。秦全是去年在边镇一个酒肉朋友家认识他的,跟他喝过一次酒。
中越界碑
这个姓农的越南人能说一口纯正的白话,他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秦全想了想,答非所问:“农,你们那边好玩么?”
农似乎明白了什么,含混地说:“那就看你怎么玩啰!”
秦全问:“怎么玩才算好玩?”
农说:“你跟我去吧,保你痛快。”
秦全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军装。农明白了,大大咧咧说:“这不简单,你穿我的衣服,我保管你没事。”
秦全便真的穿着他的衣服跟着他跨出了国界,但到底有些惴惴不安,四下张望,见没有人注意他,这才落心。
走在异国的土地上,秦全既有些兴奋,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他想:这就是出国了么?
他跟着农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个贸易点上,这里货物不算多,但他发现了一种奇异:这里摩托车多,各种型号、各种颜色的不同国家的都有,四下里都摆着。农说这些摩托车是从海上走私来的,只要能运上岸,没人管你。说话间,农叫了两部摩托车,对秦全说:“到市里去玩?”
秦全此时有些兴奋,大声同意了。
摩托车风驰电掣,不到一刻钟,二人便到了市里。
说是市,其实都不够我们的县城大,然而这毕竟是异国城市,不新鲜也新鲜。
越南乡镇
农带着他在一间别致的饮食店里停下,原来这就是农开的。里面有三四个年轻妹仔,见老板带了人来,惊不迭地张罗。农请他坐下,两个妹仔立刻挨过来夹着他坐了,近得他都能嗅到她们的发香,心里痒痒的。
那两个妹仔边给秦全斟茶,边表示她们的“亲热”,一个还用手夹着他的鼻尖说:“阿哥靓靓,阿哥靓靓。”
秦全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问农:“她们都是你请来的?”
农点了点头说:“这地方别的没有,妹仔是特产,多如牛毛,你们那边有人要么?我和你不妨合弄几个过去试试,挣点钱花。”
这一句话打动了秦全,但他心里没底,说:“回去看看再说吧,到时咱们再商量。”
农说“好”之后指着几个妹仔说:“找个玩玩,随你挑,玩完后丢几个钱给她们就行了。”
秦全摇了摇头,说到钱他就瘪气,这也是他真正的懊恼之处。这些日子,指导员一有空便拉着他偷偷玩“十点半”,他不玩还不行,这个月又把津贴连同家里寄来买东西的50块钱都“掏”给了指导员,自己买包烟都成了问题。
农善于察言观色,很够“义气”地一划手,说:“得,你挑个去玩吧,其它事我来张罗。”
秦全便真挑了一个漂亮而又多情的小妹仔,带到饭店后面的小竹棚子里开了一回“洋荤”。
越南妇女
这以后,农又陪他玩了一趟市区,给他几张越币在赌盘上赌了一回,最后依旧把他送回边境上,叮嘱道:“我说的事你千万别忘了,莫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秦全点点头便和农分了手,昏昏乎乎往回赶。刚到营门口便给一个兵迎头拦住,说:“阿秦,你还在这里晃晃荡荡,指导员找你大半天啦。”
秦全心里咯噔一下,想:莫非今天我过那边的事让人发现了?不过,幸亏是指导员找他,他还不是很畏惧。”
果然,指导员胡世根一见到他,劈头就问:“你今天跑到哪里野去了?”
秦全装作若无其事:“哪有什么地方野啊?在镇上乱转转。”
胡世根一听就火,直接开骂:“转,转个鬼,你那点小心计我还不知道,你给我从实招!”
秦全见瞒不住,只好实打实招了出来。
越南妇女
胡世根听着,眼瞪得滚圆,说:“行啊,你真行!又过境又嫖的,我的指导员还要不要当?你他妈又有几个脑袋?”
秦全死猫了,不吭一声。
过了一会儿,胡世根气缓了些,又问:“真有越南妹?”
“真有!”
“那姓农的越南人可靠?”
秦全不知道胡世根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点了点头。
胡世根便朝他勾了勾手,叫他凑过来,小声说:“我有个小舅子,五官不全,腿又跛,一直找不到对象,你帮我找农谈谈,说好价,看能不能弄个漂亮些的越南妹。”
秦全一听乐了,装模作样打立正:“没问题,瞧我的!”
越南妇女
两天后,胡世根给了秦全一天假,叫他到越南跑一趟。秦全便又出了一次境,傍晚时回来了,对胡世根说:“成了,农答应找个漂亮的,600块钱,他负责送过境,在边贸点上交‘货’。”
胡世根想了想,说:“不行,要过了检查站交‘货’,不然弄不出去。再者,你我都不能出面,得找个熟人带回去。”
秦全都有点佩服了,到底是指导员,考虑事情挺周到的。
奉胡世根的命令,秦全又找农谈了一次,提出过检查站交“货”的事,农同意了,但提出要加200块钱手续费,胡世根也同意了。
这事商妥后,胡世根便去找在边镇上做生意的一个刘姓河南老乡,这人做生意刚亏了本,正愁着如何补漏,听胡世根一说,立刻答应了。胡世根和他商定:叫他负责送到河南,其它不管,纯得400块。
事情就这样定了盘。胡世根挑了个星期天,叫农带“货”过来,又叫那河南老乡去接“货”。一切都很顺利,河南老乡领了人,便搭当天的班车赶省城去了。
胡世根与秦全就高悬着心在营房里翘首等待。
被拐卖到东南亚的妇女
五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以后,胡世根天天叫秦全到河南老乡租住的地方去打听,总不见他回,两人心里便直嘟哝:“莫不是出事了吧?”
第十天晚上,河南老乡回来了,带给他们一个“不幸”的消息:那越南妹到半途中发觉受骗,趁他一个疏忽,逃跑了。他在那里找了她两天,连影子都没找着。
也就是说,800块钱打了水漂。
这天晚上,胡世根拉着秦全喝酒到夜深,两人都喝得醉醺釀的。秦全问怎么办,胡世根双眼充血咬牙切齿说:“继续干!”
“那再找他要一个?”
“不,要两个!”
秦全有些不解:“你不就一个舅子么?”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胡世根这时才吐真言:他就是想弄几个钱花花。
秦全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指导员居然欺骗自己!不过,他也暗暗得意,指导员终于下了水。
被拐卖的越南妇女
第二天,秦全找到农,叫他再找两个好妹仔,一接通知就送过来。
为了保险起见,胡世根又给秦全找了个出差的机会,叫他亲自和河南老乡一同送回去,再找个地方出手。
这回,胡世根自己也顾不得其它了,亲自出马接了“货”,又亲自把他们送上车,并交代他们:河南老乡与越南妹仔坐一起,秦全坐后面监督着,相互间要装不认识。
送走他们,胡世根就单等1600块钱带来的滚滚利润。这一次,他觉得无论在时间、路线、方式和人员的安排上,似乎都无可挑剔,一定能赚钱。
然而真应了“天有不测风云”这句俗话,一件极偶然的情况下发生的小事,又使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事情的确小得不能再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汽车到南宁车站,在下车的时候,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公安人员无意间撞到了走在前头的一个越南妹,可能是痛的缘故,也可能忘记了是在异国他乡,情急中,她用越南话骂了一句脏话。偏偏的,这公安人员长期在边境工作,听得懂,他打量她们两个,觉得不对劲,也就顾不得道歉,扔下大包小包,拦住她们盘问。她们连两句中国话都说不来,一问便立刻露出了马脚。见状,走在前面的河南老乡和走在后面的秦全拔腿就溜,仓惶地混在人群中逃岀了车站,哪还顾得上管她们?
就这样,1600块钱又丢了。
前后两次失利,共丢了2400元,买了一些“经验”。
但想不到胡世根竟具有良好的“赌棍素质”,两次失利,他反而冷静下来。当秦全苦着脸问他怎么办时,他镇定地说:“这次要三个!”
秦全不佩服他也真不行,简直是五体投地。
不过,胡世根也在思索“失败”的原由,他想,两次策略无疑是正确的,只是老天不保佑,遇上煞星作怪。煞星是谁?自然是那个河南老乡!他越想越对头:那河南老乡自己做生意就亏了本,跟他合伙,岂不是自找霉气?
想通了,他就觉得自己真是傻了一回。
越南妇女
常言道:事不过三。第三次,胡世根决定豁出去,他要不豁也不行了,手头多年的积蓄都已输光,不捞回来能甘心?
他把他的想法和秦全说了,秦全只有举双手赞成的份。
于是,他俩在部队四处找人借钱。胡世根在司务长那儿借了800块,在团政治处老乡那儿借了700块,秦全也在老乡和朋友那儿借了800多块,再加上胡世根的一月工资,共凑足了2500块钱。
1990年5月下旬某天,三个越南妹仔又由农带进了中国境内。
秦全在边贸点一间暗黑的棚子里点清1400块人民币交给了农。因为他们屡次“失利”,又兼在边贸点交“货”,农对他们进行了“优惠”,每个收了500块不到。
当天,胡世根在秦全的探家报告上签下了“同意”二字。
当天下午,秦全带着三个越南妹仔登上了去南宁的班车。三天后,胡世根接到了从老家飞来的加急电报:妻病危,速归。
接到电报的第二天,胡世根登上了开南宁的汽车。
这真是一连串交叉蒙太奇,故事的发展也丝丝入扣,不露半点破绽。
当然,我们明白胡世根“导演”亲自充当主角了。他接到秦全打来的电报,明白事情如已所料的顺利,于是,匆匆忙忙骗了半个月事假,又匆匆忙忙往回赶。
而这边秦全,也的确是一路顺利,当他带着三个越南妹登上北去的火车时,他就知道差不多了。一路上,他买好东西给她们吃,陪她们玩扑克,哄得她们很高兴。火车到河南郑州,他更放心了,即使她们发觉被拐,凭她们那两句白话底子,叫天都会不灵。
于是,秦全按照胡世根的吩咐,将一个越南妹留在胡世根郑州的妻子处,另两个则带回了郑州郊县的农村老家,一边等胡世根回来,一边与家里人四处寻找买主。
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事情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事情的发展很简单,当村里的群众发觉秦全带回一对陌生女子,行为鬼鬼崇崇时,他们便将他不正常的行为报告了乡政府。这以后的事情也简单:公安人员把他和两个越南妹“请”到了派出所。
而秦全留在胡世根妻子那里的那个越南妹也历尽劫难后逃了出来。那天,秦全把她留下后,胡世根的妻子还真把她老弟叫来了,也还真是个五官不全、兼跛腿的丑八怪。越南妹自然不同意,于是,胡世根的妻子带着人把她按住,让丑八怪把她蹂蹒了。这以后,丑八怪又对她多次奸污,她抽空逃出来,便在大街上呼救,一位老工人仗义把她送到了公安局。
这边胡世根还在做着发财的美梦,一下火车便兴冲冲往家赶,但等待他的自然是公安人员的手铐。
1991年2月,广西军区军事法院以拐卖人口罪判处胡世根有期待刑十二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开除党籍军籍。秦全参加拐卖越南妇女,并在河南某县寻找买主期间,先后多次强奸越南少女,被军事法院以拐卖人口罪和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开除军籍。
至此,一件罕有的军人参与的拐卖外籍妇女案以其公正、庄严的判决而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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