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香烟微信群 情醉三月十八（散文）

《情醉三月十八》

（薛文法）

每年过完村里的传统节日--农历三月十八，我就像一个中了进士的相公，或是一个找到如意郎君的姑娘一样，有满腹的喜悦想给别人诉说，要不然它们就会在心里发酵膨胀，折腾得我吃不香睡不着。哪怕是我滔滔不绝的倾诉，只换来一副漠然视之的面孔和几句应付差事的哼哈，我也毫无怨言。我既想被这火热的气氛包围着，又想早点从中跳出来，尽快恢复平静的生活，我就一直在矛盾中煎熬着。虽然比起那些大型的狂欢节或庙会，我们这一千来口人的小村的节日，简直就是跳蚤跟孙悟空比跳高--差十万八千里。但对于村里而言，那可是头等大事，无可替代。它是全村最热闹的一天，过年或元宵节也望尘莫及，自愧弗如。它像一块磁石，吸引了或近在咫尺或远在千里的儿女，都依附在它身边；它又像一股旋风，裹挟着相关的人直上云霄，飘飘欲仙，手舞足蹈，疯疯癫癫；它还像一缸陈年老酒，散发出氤氲浓郁的醇香，让所有闻到的人沉醉痴迷，无法自拔……因此我想写一点感受，长也好短也好，雅也好俗也好，只是想和大家分享这从中那股浓浓的淳朴民风的快乐。

写此文时，我已经熬了三月十七和十八两个晚上，都是深夜十二左右才睡，所以在构思或打字时，我难免迷迷荡荡，神思恍惚，进入昏睡状态。但每当这个时候，节日上那穿着五颜六色服装的人群就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他们尽情地蹦呀跳呀，吵呀闹呀；还有那各种声音，敲锣打鼓，鸣鞭放炮，人欢骡叫……这些声像似漫天飞舞的雪花，或是辽阔草原上驰骋的万马，不停地翻卷喧闹，充满我整个脑袋，阻止我进入更深的美梦去。因此，我要尽快地释放它们出来，通过我的笔，让它们从纸上奔泻到更广阔的空间。从千万人的眼睛钻进去，分散到千万人的脑海中，好让我的大脑减轻负担，清静清静。

三月十八是三霄娘娘的生日，三霄娘娘就是《封神榜》里财神赵公明的三个义妹云霄、琼霄和碧霄，虽说在小说里她们也干过助纣为虐的坏事，但人们最终从她们的武器装备--混元金斗（即为净桶，古时妇女在其上分娩）、金铰剪（剪婴儿脐带），知道了都是接生的工具，因而人们把她们尊为接子之神，供奉膜拜。村里为她们修的庙宇，在历史长河的推进中，战火洪灾以及破四旧等自然或人为的破坏下，盖了毁，毁了盖，直至今日。 如果把村子比作一个人，娘娘庙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好像在心脏部位。过去人们“男孩至上，女孩无用”的观念，像顽草一样深深扎根心间，娘娘庙总是香火旺盛，生意兴隆。随着人们生育观念的不断改变，连娘娘庙靠街的墙上都写着“一胎双女户，国家有补助”的标语。原来那种没钱交罚款，宁可用粮食和家具家电顶，也要生三个五个女娃直至有男娃的做法已荡然无存。因为娶个媳妇，彩礼就要十几万元，再加上买房买车七杂八伙算下来就得六七十万，“娶媳妇盖厦，提起来害怕”，这让有男孩的家庭，简直就是泰山压顶，但还得债台高筑，为儿完婚。“儿子进入幸福院，老子回到解放前”，是结婚后的真实写照。有女孩的家庭反而钻到弯儿后面偷偷笑去了。现在国家提倡生二胎，但是高昂的抚养费用和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让很多村里的年轻人都望而止步。所以三霄娘娘的权力也大幅缩水，不过憨厚的人们并没嫌弃她，在心里早已把她当成万能之神，不仅是生儿育女，还有风调雨顺，婚丧嫁娶，升迁加薪等，都可以找她排忧解难，赐福保佑。人们还怕娘娘孤单，在左右两边又塑了观音与关公像，这下就像曲子里唱的：“进得庙门用目观，三霄娘娘坐中间，关公在右散钱财，观音在左保平安。”

时令也正值暮春，气候宜人，不似寒冬脚冻手冷畏畏缩缩呆在家里，也不似酷暑骄阳当空热汗直流净吹空调。田野里麦苗抽穗，风吹麦浪翻腾，碧涛起伏荡漾；菜花金黄，满山尽披黄金甲，香气直入心肺间，蜂蝶嗡嘤其内，采蜜传粉十分忙乱；桐花绽紫，槐花飘香，一派生机勃勃景象。人们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的春衫，色彩鲜艳，男人干练利落，女人花枝招展。

就像是准备一桌饕餮盛宴，随着节日的临近，看似平静的村子里，已是暗流涌动，逐渐沸腾。全村人就像是蚁穴内泼了一瓢凉水，蜂巢边点了一把烟火，顿时忙碌了起来。不要嫌我比喻难听，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但是忙而不乱，动而有序，人人为大餐准备各种原料。村委会烟雾腾腾，开会研究部署节日事项。村长熬夜写讲话稿：总结上一年的成绩，制定下一年的目标；委员跑前忙后与剧团业务人员搞价钱论水平，签订演出合同。文艺理事会也召开碰头会，发动群众文艺团体，统计三十六岁、十二岁、新生婴儿名单，号召村民踊跃捐款。三十六岁同龄人在家的也聚在一起，通过手机电话、qq微信与在外人员联络，商量捐款数额和做什么公益事业，为家乡献爱心做贡献。

扭秧歌和跳舞的老中青三代妇女，上门串户召集人马，下载舞曲，编排动作，利用晚上闲暇时间，在街上排练，乐声咚咚震天响，婆娘笑声如银铃。还有几个爱好文艺人士，啸聚一处，酒菜相伴，彻夜畅谈，计划跑鼓车、耍鞭子，或出个什么新的表演形式。文人墨客躲在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编对联、写贺词。搞生意摆摊的早早在庙院撒上石灰线、摆上砖瓦块，占住属于自己的领地。普通的百姓提前蒸好馍，买菜割肉，通知四路亲戚到时观看。在外打工或工作的也已经忧心如焚归心似箭，请好假订好票，尽快踏上归程。街头巷尾，黄发垂髫，壮男靓女，话题无不围绕三月十八展开：唱的哪儿剧团，跳的什么舞，谁捐了多少款，三十六岁的是哪几个等等。人人都往这口大锅添油加醋，放荤扔素，准备烹调。

三月十六这天，街上已是红灯高悬，彩旗飘飘，一条条红底黄字的横幅张挂起来，有写“三十六岁同龄人祝全村父老乡亲节日快乐”的，还有“展示青春风采 实现华夏梦想”的，还有“年青创造财富 爱心回报家乡”等。娘娘庙内，打扫一新，贴上新的对联，如果说“神在心头行善事，仙居庙堂保平安”略显俗气，那么“迷则信信则有未必如此，诚就灵灵就神或许有之”就比较科学而俏皮了。

神像擦拭干净，重新更换披风。三霄娘娘面如满月，目光柔中含威，姐仨并肩而坐；观音慈眉善目，手持净瓶，柳枝带露，随时挥洒人间，济危扶贫；红脸关公凤目微合，手捻长髯，面前聚宝盆里，元宝堆满。殿内红蜡长明，彩灯闪烁，高香生紫烟，缭绕久不散。这味道有点呛人，还有点好闻，庄严里带点温馨。

随着剧团的到来，正式拉开了节日的帷幕。舞台两面贴上崭新的红对联。上联是：三月遇暖春风和日丽麦苗葱绿菜花金黄同描丰收美画图;下联是：佳节逢盛世国泰民安蒲剧悠扬锣鼓铿锵共奏和谐主旋律。舞台下已经摆了排排板凳椅子。业务人员熟练地卸戏箱，吊幕布，挂灯光，调音响；演员们找宿舍，放行李，吃便饭，画脸谱。

庙院内四周，各色小吃摊位摆得满满当当。油层烧饼色泽金黄，芝麻飘香，咬一口酥得掉块，摊主拍手不断，擀杖在案板上磕得飞欢，好似唱戏的板鼓；羊杂拉锅子里，羊心羊肺羊肝羊血切成薄片，在乳白色的羊汤里上下翻滚，舀一碗，撒上香菜葱丝，再放一勺血红的羊油，用筷子搅一搅，羊膻味的香气四溢，喝一口辣得吸溜有声，大汗淋漓酣畅；烤串烤鱼烤肠，鸡腿兔腿狗腿；西瓜覆膜切块卖，菠萝分开竹签穿；凉粉米皮饸烙面，雪糕蛋卷冰淇淋。

用鼓风机吹起来的蹦蹦床，像一座城堡，充满了孩子们的笑声。脚下柔软似绵，头顶阳光灿烂，熊大熊二相伴，少年儿童乐园。还有人手拿一簇各种动画卡通人物造型的气球和闪着彩灯的玩具，专寻小孩多的地方走，诱惑他们购买。据有人统计，一个烧烤摊光在这三四天就买了六七千元，超市的啤酒喝了四五工具车，这真是文化搭台，经济繁荣，难怪各国都在争取奥运会的主办权。

等到夜幕降临，全村及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汇集一起看大戏。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桐花槐花的馨香，各种小吃的肉香，水果散发的清香，冷饮食品的奶香，再加上烧烤的木炭烟味和香烟味，以及人群挥发的女人的香水味和男人的汗水味，混合在一起，在庙院的上空蒸腾笼罩……人们闻了这味儿，就立刻打开了话匣子，东家长西家短，酸甜苦辣咸。台上灯光明亮，幕布鲜红，开戏铃声一响，鼓点欢快，胡琴悠扬，唱腔婉转，浓浓乡音，沁入心肺。生旦净丑登场，悲欢离合演绎。忠良奸佞，斗智斗勇，蒙冤昭雪；才子佳人，眉目传情，花烛洞房。LED电子屏背景的运用，更是营造了逼真的环境。富贵牡丹，绚丽雍容；荷塘月色，简约宁静；一会儿小桥流水，一会儿崇山峻岭；时而雪花飘舞，时而万里晴空；刚离开金銮宝殿，又踏入衙门大堂；胡同小巷寻常家，高楼大厦显繁华；跨越几千年，古今换时空。观众已和戏中人物同呼吸共命运，忽而忍俊不禁，忽而热泪盈眶，如痴似呆，沉醉其中。中老年人神态专注看门道，青年男女走马观花瞧热闹，小孩子们人群乱钻玩兴高。

三月十七晚上戏唱完后，大约是十点多了。人们都汇聚在娘娘庙的周围，等待深夜零点烧头炉香的神圣时刻，人们用锣鼓和鞭炮迎接它的到来。庄稼汉用粗壮有力的手臂挥舞着铙钹，敲打着大鼓，铜器金属撞击的声音和打击牛皮鼓巨大肚腹内产生的共鸣，震天动地，回荡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一波还没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人歇鼓不歇，轮番上阵。我从这十番加战鼓的锣鼓声中，听出了人的一生。一开始的缓慢节奏，好像是婴儿刚落地，跌跌撞撞，蹒跚学步；中间一番比一番节奏紧凑明快，就像是一个人在人生的道路上逐渐走向成熟；临近结尾的战鼓，鼓点达到最快，高昂激越却戛然而止，好比一个人的事业到了最辉煌的顶点，没有日暮苍年老态龙钟的体现。我喜欢这样见好就收的设计，金圣叹的《水浒传》也只要108位好汉聚义梁山排座次的前七十回，没有后面的招安征辽破方腊死伤惨重的悲剧。

三十六岁同龄人长蛇般的鞭炮和一箱箱的烟火，也同时燃放不停。地上炮皮碎屑落成一层厚厚的红地毯，空中硝烟弥漫，烟花缤纷灿烂。时钟终于走到了零点，人们纷纷涌进庙内，点燃高香，虔诚跪拜……

三月十八这一天，大餐准备上桌，各位就坐开宴。天公善解人意，阳光明媚灿烂。早上六点多，为娘娘唱的一场供献戏就开始表演了。太阳出来后，站在街上看，只见街边巷道，停满了大小车辆，有从外地赶回家的轿车面包车工具车，还有从外村赶来的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人流如织，三两一伙，扶老携幼，提篮挎包，带着香蜡纸裱，怀着虔诚之心，到庙内烧香许愿或还愿。不时响起一阵鞭炮声，如鼎般的石香炉里，灰烬堆满；透明的功德箱内，各种面额的钞票零乱。

忽听阵阵锣鼓声，原是鼓车跑起来。鼓车前面是个城楼，高耸巍峨，挂灯扎彩，绸絮飞舞，明镜反光，中间一幅《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图案，显得豪爽奔放。车前四头骡子，毛色锃亮，背宽腿长；脑门扎红花，脖戴紫铜铃；鬃毛倒立，四蹄刨地；好似的卢马，又赛千里驹。五六个小伙子背心着身，赤膊上阵，手握长鞭。车把式一声吆喝：“驾--”鼓车启动，骡子蹄下生风，眼睛圆睁；小伙子们开道奔跑，鞭子一甩，叭叭直响，他们不时转过身来，用鞭子控制鼓车和骡子的节奏，如若不然，就被卷到骡蹄和车轮下，所以每个人都拼尽全力，脚步不停，热汗直流，嘴巴大张，累得不轻；鼓车上锣鼓敲得山响，助威势增。鼓车是节日的先行官排头兵，在街上来回奔跑，是这道大餐的一把胡椒面。

各路游行队伍隐藏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化妆，他们像雨后的蘑菇，这儿一簇，那儿一丛相继出现，每一个队伍都会引来观众的惊叹和围观。人群如潮水般涌过来冲过去，纷纷掏出手机进行拍照，与演员合影留念。

正午十二点，浩浩荡荡的游行大军自南向北依次行进。三月十八的盛宴进入高潮部分，犹如一勺滚烫的热油，泼在了花椒大料上，烟气升腾，香气扑鼻。杯盘盛满各色菜肴，有序地端上桌面。排头方队，少先队员，彩旗飘飘，蔚为壮观;鼓车随后，锣鼓震天，十番战鼓，循环不断;洋鼓方队，名不虚传，大鼓咚咚如雷鸣，小鼓啵啵似雨点，指挥的哨声嘹亮，动作花样繁多，手势坚决果断;三十六岁，紧跟后面，斜披红绸，手端献盘，青春年华，风采展现，幸福平安，造福家园;妇女舞蹈，踏着鼓点，身着绸缎，手舞红扇，年轻的红衣短裙，活力呈现；年老的皱纹满脸，脂粉难沾，但腰腿灵活，心态康健;小小幼儿，天真烂漫，祖国花朵，绽露笑颜，身挎腰鼓，憨态爱怜;初生婴儿，宝贝蛋蛋，胸挂银锁，长命百年;十二少年，蓓蕾初绽，披红戴花，吉祥永伴；支村领导，理事成员，人民公仆，无私奉献。

最后的古装表演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听我道来：节日表演添新样，靓丽惹眼是古装。各色人物十几种，有男有女衣鲜亮。五彩旱船水中行，白胡艄公稳撑桨；左右游动步轻松，眼镜喷水出洋相。毛驴竹马跑不停，骑个美貌小娇娘。两个媒婆随后行，黑痣歪嘴丑模样；烟袋乱耍大脚板，龙头水管做烟枪。八戒背媳一人当，不怕受累娶新娘。皇姑香莲并肩走，宫娥彩女跟身旁；凤冠霞帔八宝衣，纱伞多彩舞手中。蟒袍玉带陈世美，脸却乌黑赛包公。头戴金冠握纸扇，宝玉怎么到村庄？队伍浩荡占半街，《美观》伴奏声动听。观众称赞多好评，忙和偶像来合影。锦上添花成风景，和谐社会新气象！我就在这支队伍中，扮着贾宝玉，手摇纸扇，挥动长袖，随着《美观》歌曲的节奏，扭着十字秧歌步。我望着整条大街，五彩缤纷，鼓乐冲天，两旁观众，人海人山。

我的喉头哽咽，泪眼模糊，看着两旁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我都感到万分亲切。家乡如母亲一样，将我搂抱在她那带有浓烈的淳朴奶香的胸前，让我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一幅包含朴实民风和风土民情的和谐画卷，铭刻在每个儿女的心间！

走在街上，不时听到观众的谈论，有的说现今村里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参加热闹。我心里说，这就是三月十八的魅力和吸引力，你不见连狗儿都比平时兴奋，在尽情地撒着欢。甚至开个玩笑，如果把笼里圈里的鸡猪放出来，它们也会受到感染，组织一个方队参加游行。还有人说，这村的媳妇姑娘怎么都模样俊俏赛天仙，我说这方水土最养人，随便拉个都很美。打开今天手机的微信朋友圈和QQ空间，节日内容的图片和视频好像雨后春笋直扑眼帘，人人互相转发，共同分享节日的快乐。

我不自觉地陷入了记流水账的框框里，我讨厌它，但我又想面面俱到，生怕漏掉一点内容，留下遗憾。写到这里我已是精疲力尽，但三月十八的活动还在继续，我只有借助以前的日志狗尾续貂，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谅解。

晚上除披红外，还有花鼓打开场和焰火晚会。开场表演，队伍壮观，敲锣打鼓，神态疯癫，如痴如醉，沉迷其间；姑娘媳妇，身段好看，一身鲜红，头饰璀璨，姿态优美，绸扇翩翩，行如流水，赛过小旦，走8字掏剪子关，大圈小圈多变幻。焰火照天，色彩绚烂，家乡胜景，美好明天，中国好梦，一定实现！

结尾咱们又要接着三月十八是道大餐的话题，正好有首小诗符合条件，抄录于下，结束全篇。

三霄娘娘

满月般慈祥的面容

左手轻托

为家家送去粉嘟嘟的儿女

右手拂过

让庄稼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她从大殿上下来

挥舞着一把硕大的炒瓢

把全村人放在里面

颠啊翻啊

炒出了人们心里高涨的热情

炒出了菜花黄麦穗饱桐花香

炒出了鞭炮声锣鼓声花鼓声唱戏声

炒出了舞步欢快扇子挥洒红绸飞扬

炒出了青年的志气少年的希望新生儿的茁壮

这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文化大餐

贴上了传统节日的标签

浓浓的香气四处飘散

吸引得邻村百姓眼馋垂涎争相观看

吸引得八方游子梦绕魂牵

纷纷异乡归返

三月十八的盛宴

色泽红火麻辣香鲜

再配上乡情这碗烈酒

微醺的滋味

久久驻留在人们的心田

作者简介：薛文法，自号文墨远驰，河东后稷人氏。运城市作协会员，稷山县作协副秘书长。在省市报刊发表文字六十多万字。